告訴你...
"不再傷害"的題目是個幌子...
其實內容是個小悲文...
久遠視角多有...
希望幻音會喜歡囉~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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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-如果我能保護你,就不會是這樣的結局--
久遠道也拎著宵夜,緩步在黑暗的道路上,
夜半十分,只剩下24小時全年無休的便利商店才有營業,
昏黃的路燈微微亮著,點點星火般的閃爍不定,
路上幾乎沒有人,
偶爾有幾隻消瘦的流浪貓跑過街道,
可能叼著不知從哪翻出來的垃圾,可能被三兩隻野狗追著。
連動物之間都會肉弱強食,更何況是人類呢?
久遠看了看錶,有點慢了!
再不趕快回家,恐怕讓冬花擔心。
他加快腳步,在黑夜裡穿梭,找尋那盞溫暖的燈光。
『噠...噠噠...噠...噠噠噠...』
"什麼聲音?"
奇怪的腳步聲從一個陰暗的小巷內傳來,
急促而短暫,
好奇心驅使久遠停下腳步,仔細聆聽。
好一會兒,都沒有聲音,
正當久遠放棄駐足,想要離開時。
『碰!』東西倒地的聲音。
「誰在哪裡?」
這麼晚了!
久遠想知道為什麼裡面會發出這種怪聲,
一步一步的走入,陰暗潮濕的巷子裡照不到月光,
越來越黑,連空氣都開始變冷,
終於,久遠瞥見一具倒下的軀體,
小跑步向前,他摸到一陣濕熱,
也管不了這麼多,把對方的頭轉向自己,定睛一看。
「不...不動?」是他......
久遠覺得腦袋一陣暈眩,
他怎麼會在這裡,還倒在血泊中?
趕緊把對方抱起,久遠迅速的回家。
*
「爸爸?」冬花已經站在門外,看著父親匆匆忙忙地跑來。
「不動君?怎麼了爸爸?」
「冬花。」久遠走進屋內「快進來,順便幫我去找件乾淨的衣物。」
久遠把昏迷不醒的不動安置在沙發上,
沙發上舖了些報紙,以免染上不動的血液。
「爸爸,發生什麼事了?」
冬花乖巧地拿出久遠最小件的衣服,
然後把擺在客廳桌上的宵夜端到廚房。
「他倒在路上。」簡單扼要的說明,
久遠只將注意力停留在不動全身的傷口上,
滿是灰塵的醫藥箱因他而開,久遠和冬花合力把不動的上衣脫掉。
「好多傷......」
冬花不忍心看,找出碘酒和棉花棒,交給久遠。
「謝謝。」
細心地消毒,上藥,久遠沒有馬虎,
一層一層的紗布敷上,然後是透氣膠布的固定,
前前後後花了快兩個鐘頭,直到夜半十二點。
***
「嗯......哪裡......」
刺眼的陽光逼得不動不得不醒來,
睜開了眼睛,卻發現四周的物品,擺樣很不熟悉,
或者,陌生。
想直起身子,但不動無法如願,
身體重得像被幾千斤的石頭壓住。
可惡...頭痛。
揉了揉發疼的太陽穴,不動聽見開門聲。
「醒了。」
疑問句,又像個肯定詞,
久遠坐到床邊,倒了水,遞到不動面前。
「你昏迷了三天。」
「什......麼!」
手一滑,清澈的白開水灑了滿床,
不動只是看向久遠,確認他的臉部表情沒有多餘的變化之後,
閉上眼,不再理會。
「下次不要再去打架。傷害別人就是傷害自己」
久遠是很清楚的,不動的個性,所以他這句話有說等於沒說,
除非不動自己想開,要不然沒有任何人有辦法改變他的行為,
包括他所認定的一切。
「你的老媽沒被揍過,就不要對我說教!」
不動張開眼睛,綠色的瞳孔充滿著憤怒,血淋淋的殺意。
「而且,」不動繼續說「我已經被傷害的夠多了!不差那一點。」
「那能不能對自己好點?」久遠冷冷的又問。
「我不懂如何對自己好呢!久遠道也。」不動自嘲地笑著,
好?
這個字眼對他來說,太陌生。
「你媽媽的事...我可以幫你。」
久遠說的是真的,只不過同時,他也知道不動不會妥協。
「你怎麼幫?保護令?還是找警察?」
意料之內,不動對久遠的關心不屑一顧,也不想睡了!
他緩緩地走下床,很慢,很慢,
卻不失他那天生傲骨的氣質。
久遠也不阻止,他知道沒用,
也不想嘗試,他太了解他了!
不動就像自己小時候的翻版,
不同的是,不動沒有雙親組織而成的溫網,
只有冰冷破碎的家庭,獨自承受著現實的敗壞。
"「你為何不保護自己?」" 久遠曾經這樣問過他。
"「怎麼不讓別人傷害你?就是讓自己先去傷害別人。」"
不動是這樣回應的。
***
兩天後,久遠在同一條巷子內,找到不動的遺體,
一樣的,流著血,沒有意識,
身上,還纏著久遠那天為他包紮的繃帶和紗布,
久遠試著叫喚對方
「不動......不動...」但久遠知道,他不會再醒過來了!
溫熱的鮮血已經乾涸,變得冰涼,
抱著的軀體也已經冰冷。
這是他第一次嘗試叫他,希望把不動留下,
曾經,他知道他不可能叫得住不動,所以久遠放棄嘗試。
曾經,久遠知道會有這麼一天,
只是他不敢,不敢出聲告誡對方,
不要輕生。
曾經,久遠是知道的,
知道不動一直都有想死的念頭,
只是他一次又一次的強迫為他包紮,讓不動得以留下,
苟活。
「不動...不動......明王......」
滾燙的淚珠,滴答...滴答...滴答...
沾濕了不動滿是血跡的背心。
***
八天後,久遠目送著裝著不動的棺材,推入火葬場。
"不動,你選擇離開,
是因為不想在這個荒誕的世界裡浪費時間了對吧!
每天打架鬧事的生活,玩命的生活,
你也終於知道厭倦了對吧!
放手讓自己走,你真的很勇敢,
比我還要勇敢。
我,雖然沒辦法保護你,
只能在背後默默地看著你,
在你受傷的時候,幫你擦藥,減輕你的傷害,
我知道,你根本不怕痛,
也不想我這麼無聊的幫你,陪你。
但...你知道嗎?
我只是,只是不小心,愛上你了!
我會心疼你受傷,會心疼你痛,
希望能給你一個新的生活,
雖然,
倔強的你,不曾領情。
對不起...我沒能給你溫暖,還放縱你就這樣,
在痛苦中離開......死了...一切就放下了......
只要是你自己的決定,要離開...
那我...也會順著你的意思,讓你走......"
仰面,眼角噙著晶瑩的淚珠,不能流淚,
明王,你不會再被傷害了,
我該,
替你高興才是。
"「你為何不保護自己?」"
"「怎麼保護自己?就是在別人傷害你前,先讓自己先去傷害別人。」"
那天,你是這樣回應的,不動。
久遠望著天空乾笑。
所以,如果我有機會問你
"「你要怎麼停止傷害別人」"你大概會回答
"「怎麼停止傷害別人?就是先用同樣的方法傷害自己。」"
對吧?
這是你不動明王的定律,
某個層面來說,你好像也已經答應我的勸話了...是嗎?
--如果我能保護你,我今天,就不會是那個......親手把你殺掉的凶手了...-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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後記:
會不會對"兇手"這個詞產生很多問號?
其實文章的內容有一句,久遠對不動說
「傷害別人就是傷害自己。」
那句是個關鍵。
不動的死,是自己要選擇離開的,
他聽下了久遠的話,不再去傷害別人,
反過頭來,就乾脆讓自己離開。
然而
「怎麼停止傷害別人?就是先用同樣的方法傷害自己。」
這句話,就是解開不動為什麼要選擇自殺的原因。
其實也不是自殺,
死因絕對只是,
打架關係,失血過度罷了!
但不動一定是知道自己要死的,
要不然這麼強大的靈魂,我相信,沒那麼容易死,
當然,除非,
他自動放棄自己的性命,
就像文章裡的不動一樣。
因為幻音說想看悲文,所以讓不動壯烈犧牲...((哭哭
這篇前前後後修改了超多次,刪減的亂七八糟,
因為是第一次嘗試寫短篇悲文
((有很悲嗎?
(其實我也搞不清楚這樣寫有沒有'悲'到。
如果看不懂的歡迎提問~~
讓宇修知道自己到底哪裡寫的不好~((有時候作者都會有某些盲點......
最後,謝謝幻音的點文~
祝幻音聖誕節快樂((雖然已經過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