切爆切、下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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時間點*雄英高中全宿制之後*
正文:
相澤剛走近病房時,裡頭傳來了爆破聲,還有兩個孩子對喊的聲音。
「那個……爆豪,不是這樣的……」
「你別亂!再動就把你轟飛!」
「爆豪!我飛了不也是動了嗎!」
「閉嘴!你真的活膩了是不是!」
「啊啊啊當然不是!」
相澤原想趕緊進門去阻止,要是爆豪拆了醫院就要糟糕,但之後的對話又讓他停下了轉開握把的動作。
「爆豪!蘋果真的不能這樣削啦……」
「吵死啦!到底是誰挑食不吃蘋果皮的!」
「可是……」
「再吵我就炸了你的狗蘋果!」
「唔。」
裡頭一陣安靜,相澤轉過身體,將後背靠在門邊的牆上,低頭拿出筆記本。
果然,不到五分鐘,病房內繼續出現了對話的聲音。
「好了啦!拿去。」
「謝謝爆豪!啊……」
隨後是一陣尷尬,相澤大約已經猜到了怎麼回事。
「那個,可以餵我嗎……我的手……」
「你這個爛頭髮!該死的……!」爆豪原想拒絕,但他實在也無法再欺負受傷的切島,只好認命。
剁剁剁剁剁剁剁!
他將蘋果切成小塊,然後暴躁地從提袋內翻到叉子,唰地一聲將水果送到對方嘴邊。
「動作快點!」
「啊嗯!哦!好甜。」切島一口咬下,笑得甜滋滋。
「不要一邊吃東西一邊說話啊智障!」爆豪舉著叉子狂戳對方的臉,寫著滿臉的慍怒,搞得好像切島說甜的對象是自己一樣。
「啊、啊啊——好啦好啦!別戳!別戳啦!」幸好切島趕緊局部硬化了臉頰,才沒被爆豪刺到出血。
而在門外,相澤一邊想著到底要不要進去,一邊接起了麥克風打來的電話。
「__喂、Mic。__」
「__Eraser!你說要借的床,我這邊借到啦!在醫院五樓!你在哪?__」
「__三樓,要幫忙嗎?__」相澤問。
「__不用不用!這床輕的很!話說病房在哪裡啊?這醫院好大!__」麥克風側夾著手機,正推著借來的床在五樓晃悠。
「__你搭電梯吧,電梯出來右轉,直走,左轉,然後直走,第一個岔路再右轉,右邊第三間。__」
「__Okkkk!See you later!Bye!__」
「__嗯,待會見。__」
*
麥克風和相澤一同將床鋪推進房間的時候,爆豪嚇得站起,床上的切島也一臉震驚。
「老、老師,你們……」切島已經開了口問,爆豪還在結舌中。
「哦啦、很驚訝嗎?!」
麥克風拍了拍手邊的床,另一隻手搭上相澤的肩。
「因為爆豪boy今天要住這呀!所以Eraser託我幫忙借張床兒!」
「如果你們想睡一起。也不是不行,但別壓到傷口。」相澤也說,他任憑麥克風搭著自己的肩,還不時被對方的隨心所欲搖晃著。
「麻煩老師了!真的很不好意思!」
切島又是道謝又是道歉,搞得相澤也不知道要回答什麼,干脆點頭,什麼也不表示。
他走近床鋪,重複確認了醫生的診斷說明。
「這段時間,爆豪。」
「怎樣?」
相澤回頭望向爆豪,被呼喚名字的那人也抬起了頭。
「切島的課業,你幫忙追吧,別讓他掉進度了。」
「為什麼是……!」爆豪的話反駁到一半,突然沉默。
「有什麼異議嗎?」
相澤瞥過兩位學生的表情,視線最後停留在爆豪身上。
「沒事。」爆豪扭開了頭,讓人讀不出他的心思。
「好,我就當你答應了。」
相澤回覆,然後他瞅了麥克風一眼,說道:「Mic,該走了。」
「Okeyyyyyy!同學們掰掰!」
*
老師們離開了。
切島這才詢問爆豪:「那個,你本來是想拒絕的吧……」
「是又怎樣。」爆豪將床推到切島床位的旁邊,擺好。
「不過還好你沒有拒絕。」
「啊?」爆豪的表情一臉不屑,
他其實常常無法理解切島這傢伙的想法,有時候太過熱血了很難懂,但他也深知對方很看重自己,所以,即使相處模式再怎麼令人難以解釋,爆豪還是能接受。
「因為啊,如果你沒有留下來,我會很寂寞的。」
切島有點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,爆豪聽得一愣一愣,腦袋已經停止運轉。
「而且,也是你讓我不再糾結敵人的事……」切島笑了,牙齒燦爛地上場,就像平常一樣。
不等爆豪反應過來,他又接下去說道:
「如果不是你,我才沒辦法那麼快釋懷!也……也就沒有水果可以吃啦!」
「哈啊?」爆豪挑眉瞪眼,嘴巴發出的單音遲遲擱置在空氣中,沒有散去。
「果然!我很喜歡你呢!爆豪勝己!」
「你在胡說什麼?」
爆豪第一個想法就是切島大概發燒了,第二個想法就是自己睡著了在做夢。
他想過去揍他,身體卻怎麼也不停使喚,只能站在原地乾瞪著眼。
切島倒是一勁兒地說出心裡的話,完全沒有發現爆豪一陣青一陣紫的神情。
「是真的啊!你在我身旁!我很安心!謝謝你願意留下來陪我!」
「你……」
「有你真的是太好了!明明講話很惡毒,但還是對人很好!」
「你!再說一句我就走人!爛頭髮給我閉嘴休息!」
爆豪磅地一聲炸爛了桌上的蘋果皮,然後立即鑽進自己的床裡睡了。
可惡……
完全睡不著,真是……那個混帳!
他想無視自己砰砰亂響地心臟,卻無法停止腦內重播的話語。
果然,我很喜歡你呢!
爆豪勝己!我很喜歡你呢!
我很喜歡……喜歡……你呢!
爆豪勝己……
喜歡……
爆豪斷斷續續地入眠,然後醒來,越是躁動就越難睡,他雖然不是一個淺眠的人,但睡在醫院依舊不太習慣。
消毒水的味道,在夜晚的時候特別明顯,之前跟切島吵鬧的時候倒是沒發現……
爆豪翻身,看向旁邊的窗,這間病房沒有窗簾,月色透著玻璃灑了進來,這個時候,他應該已經睡了吧。
爆豪這次慢慢地將目光轉移到切島身上,卻發現對方的眼眶濕潤,欲要滴出眼淚。
「欸、你怎麼了?」
爆豪的脾氣從來沒有忍耐這二字,他碰地起身,立刻向前查看切島的狀況。
「爆豪……我的手、痛……」切島隱忍著整個手臂傳來的疼痛,眸角噙著淚水,渾身不住地顫抖,眼尖的爆豪馬上發現了原因。
該死……!
「你的手滲血了!我去叫醫生!」
不等對方答應,爆豪奔出病房。
*
「嗯……切島同學,你睡覺的時候不能再亂動了,要是傷口又扯開,十分危險。」醫生檢查了切島的手臂,又花上將近一個鐘頭的時間重新包紮上藥。
爆豪站在切島身邊,偶爾兇狠的提醒他。「喂喂——別發動個性!還想要這隻手的話就給我忍耐!」。
「……那麼先這樣,兩位好好休息。」
「謝謝醫生。」
待醫生離去,已經是半夜三點了。
切島渾身是汗,依舊輕喘著氣,胸前起伏不止。
大概是真的很痛。
爆豪望向他一眼,然後抓起毛巾在他泛著濕氣的地方沾了沾,再順手丟到桌上。
「謝謝……」
「沒事、快睡。」爆豪不再朝切島看去,只顧著回到自己的床位。
「哦。」切島應聲、心裡為對方找了個理由。
沒錯、爆豪隔天還要趕去學校上課……
切島一方面要忍住疼痛,還要抑制自己不啟用個性,也早已累得就要閉眼大睡,但……萬一自己又亂動……
想到這裡,切島開口叫了正準備坐進床內繼續休息的爆豪。
「爆豪。」
「怎麼了?還痛?」
「呃……」見到爆豪一本正經地關心自己,切島不禁刷紅了整臉,抿著雙唇不知何從說起。
「……還好嗎。」
爆豪看著對方說不出話,以為他身體依然極度不適。
切島越是搖頭,爆豪越是起疑。
「喂、我問你話!」很快地,爆豪爬到了切島的床上,不悅的神情籠罩在整個床舖,意思要他從實招來。
「那個……就是!我怕我亂動,又扯到傷口……你有什麼好方法嗎……綁起來之類的也行!」切島真誠地看著爆豪,然後道出實話。
緊接著是爆豪的沉思和空氣中的安靜。
切島注視著那雙認真的眼,看得出神。
爆豪、你知道嗎,你其實很溫柔……
月夜沁涼,兩人之間彷彿凝結成一道清光,映在切島眼裏,有爆豪的影子。
*
「那就這樣吧。」
半晌,爆豪的身體一鬆,躺在切島的身旁。
「咦!」切島驚呼,被爆豪一掌炸在半空。
「我抱著,敢亂動你就死定了。」
爆豪的手輕輕地按住切島包著繃帶的雙臂,然後閉上了眼睛。
切島還沒反應過來,就這樣被爆豪抱著,他是不可能抵抗的,而且很快陷入了模模糊糊之中。
在切島失去意識之前,一句話悄悄地吐露真心,然後便依在爆豪的枕邊睡了。
「爆豪,我果然很喜歡你……晚安。」
「嗯。」
來自對方的回應,切島沒有聽見。
爆豪睜開了眼睛,露出淺淺的微笑。
白痴、晚安。
後記:
殞瑟最終校稿的時候發現劇情好像有點帶太快了(
有稍微再修了一下!所以、就這樣吧!
希望大家喜歡。